$ r1 \! B6 U% a4 R3 J 事实上,在温州许多事情政府出面,即使花费更大的成本,也是很难有效果。 4 Q9 e6 N! P6 F9 D9 W; Q* _% w" h: T9 X5 M# c N- e
温州打火机市场曾经自相残杀,劣质打火机四处泛滥,据温州市政协主席,前常务副市长蒋云峰说,“别人的打火机钨丝粗细度是11.5,我们的就是8,有的做到5甚至4,一烧就断”。 针对此,当时的烟具行业协会要求,如果你要进入打火机市场必须要通过协会组织的检测中心,但后来还是有人暗地生产,没办法大家就将所有事情拿到桌面上来说。当时有人提出来,表面应付公约而暗地里依然在生产劣质打火机的怎么办呢? S8 R D5 `9 a$ o2 c6 {+ _& f/ _) L7 ~6 _5 F
一着急,大家就发了诅咒:“谁用4或者5的钨丝就是狗养的,不是人生的。”# @" g8 a4 M, o/ X* d4 N2 |: l
4 O6 R( z0 Y7 |8 E' J “显然,这些不是政府强制能够起作用的,温州人天生爱面子,这样的诅咒竟然起到了效果!你根本不会在其他地方的政府性行业协会中看到这样的处理问题方式,而且会取得效果!”温州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副主席洪振宁笑道。 8 o, k; D3 H- ]/ V7 A5 U' ?$ M- ^: a6 K0 f7 d
温州商会还是一个互助性组织。 ! n6 `8 b* K ? 7 j2 H/ J0 D6 ^ \- y 1994年8月,17号台风袭击温州,温州灵昆岛上得伊莉莎、金发、夏梦等服装企业受到重创,得到消息后,温州服装商会会长陈敏立即决定前去灵昆岛慰问。“当时没有桥,先坐轮渡,再坐岛上的惟一交通工具农运拖拉机。”8 z3 g' n6 {, f- { \+ }0 A6 E
7 v$ g6 i+ B& ~7 u, F+ V, ^: e$ Z 温州服装商会秘书长汪加福说,曾经服装商会的一家企业因为邻居失火殃及自己,商会紧急召开会长大会,现场就捐了5.8万元,没有一家企业不慷慨解囊的,企业三个月后就恢复生产。 " W/ [& ]% x; |+ J- g8 {5 e/ m3 H/ `5 C4 c
以前这些都是政府统一组织的,一些救助活动也要组织好长时间,但是商会却在最短时间帮助了企业。# ~+ R2 }5 a N |- E
b6 l6 S8 s9 ^% U. ] 集体力量 % \6 h2 B+ M6 l" n3 f& _, @+ r
温州商会最值得关注的方面是,在许多地方,政府对它的承认程度令人惊奇。作为一种独立的力量协调政府与企业的关系,温州商会的影响力越来越大。8 t( _/ {3 Z$ L3 h; V# F;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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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包头温州商会秘书长陈金楼说, 2003年11月18日,河南省安阳市温州商会成立。安阳市委破例把成立仪式放在市府大楼前,而且特批500多条庆祝成立的横幅悬挂在安阳各主要街道,这在安阳历史上是没有的。当时工商局就不满意了,准备发难,可是当听说是温州商会,而且除市长因公外,其他市委领导全到场,市委书记还亲自揭匾,就只好作罢。当地电视台在播报新闻的时候,将商会成立放在头条,而将政协会议召开放在后面。8 o5 ^1 q2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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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要是各地温州商会成立,当地政府要员都是拼命欢迎,大开各方面的绿灯!” 陈金楼说。! y& t$ n2 w0 B& U9 G#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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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四川省温州商会成立的时候,时任四川省省长的宋宝瑞大力支持。9 t1 \' X& B f- n6 Z; C7 _
P* J4 i5 D* j, n# K. l- x 全国首家民间异地商会——昆明温州总商会成立准备期虽然历经波折,费劲口舌,但是会长张国光告诉《经济》说,成立的时候政府官员还是悉数前来捧场。: e0 Y$ f) k; W- b7 S+ z* f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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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温州商会会长周冠成在武汉同样是政界的红人。 周冠成告诉《经济》说,湖北省委书记俞正声曾要求湖北省邀请国内国外五个人来谈如何发展武汉市的民营企业。其中每个人的发言时间仅为8分钟,但是在谈的时候,周冠成一个人就给了40分钟。% J7 E. d. ]3 a: e5 ?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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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周受宠若惊的是武汉市市长李宪生上任后13天,就找到周冠成商讨武汉企业的发展问题。; H# J; p5 \% G. ]- k(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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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周冠成参加湖北省、武汉市的各种会议。“有时候太忙了,今天还在温州,明天武汉开会,还必须赶回去!” & o, k3 h2 B Z) E) ~3 G- B & R8 s0 P' b& ^ 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李岳清告诉《经济》杂志记者说,他们全力支持内蒙古温州商会,“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 l5 o+ Q+ d6 N' ~# [ 8 m# [" c3 Q7 [2 }0 H$ C) a. o 清华大学NGO研究所副所长邓国胜将此归结为地方政府对自己利益的考虑——温州商会带给他们的是税收、就业等各个方面的好处,从交易角度考虑,自然会多加照顾。+ F" n. Y, x) I( \9 e/ t6 _4 G
$ Y- T) P( U6 x1 T 据温州市协作办主任蔡永进提供的数据:目前温州人在全国各地累积投资达到1760亿元,创办工业企业1.88万家,全年实现工业总产值1600亿元。 ' U @* h: j6 _5 U( P- v* i$ j6 t4 @ c8 T/ I
有政府的热捧,温州商会在各地办事如鱼得水。 $ c9 ]- {( {2 [( q" p+ s1 e# p9 t; m' v
包头温州商会秘书长陈金楼说,只要有事情需要市委领导解决,商会都会出一个和政府文件一样的商会文件——包头温州商会文件,格式即是内(蒙古)包(头)温字某某号,然后请领导签字就可以,“领导很爽快的!”' P% G* P1 b( Z% D Z# K! ]
/ @, x/ p" D9 T4 i9 H% N 在转轨过程中的中国,政府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依然占据社会资源的大部,相对于处于弱势的企业如何和政府打交道,如何维护自身的权益是企业的一个重大问题。集中资源与集体谈判是一条现实的选择,这正是温州商会最重要的使命,也是温州商会深得人心的关键所在。 包头温州商会会长常务副会长何经鹏至今仍难以忘却自己在包头的经商经历。 , k0 n' a, \1 E! q - S1 k6 N/ {- A6 H% Z3 \ q 何有一家编织厂,规模一直不大,1994年以后一家媒体对何的工厂做了点宣传。没想到第二天何经鹏就傻眼了。工商税务全部上门来查账,原因是既然你何老板这么有钱,就应该来查查,“一年六次啊!虽然我们是守法经营,但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0 o1 Y p6 e: m' c# K. f9 H& }$ g. m9 O4 D* d0 Q
后来何经鹏加入了包头温州商会,他的烦恼终于有了了断。“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感到有多大作用,后来经过商会协调,作用还真大!”何经鹏目前已经成为政协包头市东河区委员会常务委员。 * O: R6 h6 x0 p. ^' j: A# m3 J; L$ M& L6 |2 Z
“你知道吗,我现在和以前查我账的那些工商税务的局长坐在一起,很好协调,根本不像以前。我也有了政治地位。”何经鹏抑制不住激动地说。 5 M+ M* Y' [& {4 W& h; ]- H( v9 Y0 C5 w
本土化与国际化接轨 ' P6 n0 v8 ]. M$ g; Z: g9 u' n n8 \ s# R+ Q/ x2 D1 { x
一个关于温州商会的传言说:很多人在见到温州市领导和商会会长的时候,首先会和会长握手,而不是市领导。 $ Q; x7 T+ K* m; M + K, v R: X' Y2 W “民间毕竟就是民间,市长就是市长。中国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出现。”温州市总商会副会长吴祖联笑着说,不过商会到国外的时候,可就不一样了,通常老外和会长握手而不是和政府官员握手。 S( a5 i" x7 u& f / R5 d5 X) P: Y 温州商会在国际市场上发挥的作用与影响有时是不可替代的,其中经典之作是反击欧盟对温州打火机的反倾销行动。 & f) a6 K" z8 d3 a" k0 l8 v5 o' n$ i( O' B8 @4 l+ y
2002年6月28日,欧盟决定对中国出口欧盟的打火机进行反倾销立案调查。当温州市烟具行业协会会长周大虎听到这个消息时,一下子就傻了眼,“反倾销”案件,政府不能介入,而且不能在一些相关场合出面,而周大虎他们从未经历过此事,对“反倾销”一无所知。 2004年7月14日,当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后,周大虎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依然感慨万千。 “大家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想打,又觉得自己太小,财力也不够。就这样傻傻地呆了七八天,后来有关专家就说你们怎么还不准备,应诉是有时间期限的,也就十几天了。” , P$ F* u& ~5 j) X. p8 i9 H+ c; P4 k9 k/ t( E0 I+ @
“大家这样一听,更炸了锅。但是‘不打白不打,不打白挨打’。商量后,大家觉得还是只有协会出面,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协会是民间组织,不是政府部门,而且可以集结力量。”3 ~: K o- m% C6 D/ X+ M& {5 V6 `
- q& [+ ]; z0 ^- s2 R. X" F6 F 但在请专家、律师以及启动资金筹钱捐款的时候,20多人在会议室里面僵持住了,谁也不肯第一个掏腰包。“有人给我说,大虎,你不要在最前面捐款,你如果出多了,你让我们后面的怎么办。” / [3 Q1 Z0 m3 @- N* j$ C2 Y1 s$ K K7 v* P
“没办法。看来还是要我会长带这个头,于是我捐了10万!” ( J' N H0 v2 }' P ) E8 q# |+ Q& _' @& i) T4 w 后来这次捐款有近百万——也成了第一批打官司的启动资金。开始参与的有20多家打火机企业,最后定下为16家。经招标,协会选择了最贵的一个国外律师。 8 {/ _) k/ X) D% `( E4 O$ M! ^3 z 0 q @6 m; r p o0 b 2003年7月25日,温州打火机应对欧盟反倾销一案自动终结,温州市烟具行业协会为代表的打火机企业胜诉。 0 I6 |+ K' @- |- P: Z. N$ C* E' M/ q) J" f8 z
“当时我们只知道胜诉的感觉真好,后来才通过媒体知道是中国加入WTO后应对欧盟反倾销诉讼的首次胜利,也是我国地方民间行业协会组织中小企业小产品反倾销胜诉的第一案!”周大虎说。5 P2 j1 A2 y$ F G V
) E5 {2 W; m+ j( z0 T {/ A 还有一个让温州打火机企业意想不到的收获是,因为协会出面组织温州打火机企业带来的胜诉,现在不管到哪个地方、部门,十个人有九个人知道温州打火机。“这是我们协会、行业花几千万广告都得不到的效果”。$ Z& G3 l5 r/ A9 Y4 K* w- T& x
5 h8 b' G6 ?/ k) i+ q 作者: CGRWW 时间: 2006-6-23 14:54
光荣梦想与潜规则 8 T: f5 W" V, r" y- e0 y. N8 c j+ y/ o
只要商会与政府的管理职能的界定没有法律化、制度化,冲突就在所难免。但是一些潜在的规则正在慢慢形成,而这又完全靠的是政府与温州商会之间的一种默契。这是独具中国特色的现象 作为新的经济活动管理参与者,温州商会与政府管理职能的界定与协调变得敏感。; M4 @* y) c2 G. @5 i! `5 j
& L/ G; a) U2 ^7 A% b a: y 据温州总商会视为珍品的一份发黄的历史资料记载:宣统三年(1911年),温州水旱交加、民食穷乏,酿成抢米风潮,当政者主张“严惩暴民,格杀勿论”。商会提出,劝令店铺、殷户平价出粜、从速筹款向外地购进粮食,使风潮得以平息。- l# V- y0 p' t. L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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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14年(1925年)浙江省长借口森林砍伐与水利有关,通令全省禁止煤炭销运,直接影响炭农和炭商的生计,商会支持的炭业工会上告北洋政府农部,力争解除禁令。5 B6 }" S: Z* j; k( J7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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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来看,由于利益立场的差别,商会与政府往往会发生冲突。时至今日这些矛盾还是存在。 4 I7 `2 ]7 s9 t7 F; j* ^0 z3 y! j- B; R& H
内蒙古温州商会秘书长周永年说,在政府面前,其实现在还有很多事情是商会没法办好。 2004年8月16日,《经济》杂志接到温州市苍南县服装商会会长林锋的一份特快专递,内容是关于温州苍南县龙港商业步行街的问题。8 c2 _8 S) f& r6 C& d0 v' U: [5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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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6月,苍南县服装商会决定在龙港镇建立龙港商业步行街。在各方面都已经动工下,到了2003年12月,苍南县房管局认为房屋有安全隐患。随后,苍南县安委会通知工商局,工商局据此拒绝给商户办理营业执照。' a9 u+ y0 Y, ~. z2 L1 J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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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商会组织房屋安全鉴定后,发现并不存在安全问题,但是房管局、工商局却始终没有松口。直到目前,龙港步行街的商户还是“黑户”。苍南县房产管理局副局长王作坚称,这些商户随便盖房子,没按程序,没考虑后果,就是商会自行出面搞的。 ( ]- y% H& U3 ^( c# |! S6 \5 u% C2 v/ s; k: |% c
温州市苍南县服装商会会长林锋说,镇政府也表过态,市场经济条件下只要合法经营,你们哪里都可以经营。而且苍南和温州都是民营经济为主,以前开店从没有这样审批的手续,也没有房管局来制止,而且按照有关法规也不需要提供房屋的安全鉴定。特别是这有利于龙港经济——商会自发组织,政府不掏钱,又可以路面改造。 " k" e! [$ g' R& ` ' o3 V2 s4 m( O. f 只要商会与政府的管理职能的界定没有法律化、制度化,这种冲突就在所难免。而一个具有真正意义的商会立足点就是保持独立性。" Y* ~! C) @. P x9 X2 d4 g! g4 J!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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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治、自主的商会精神 " ]- S; y! X6 e" I8 a. N$ g - H+ U: b/ b0 ?' M8 h3 U4 ^- d 在温州和广州采访期间,《经济》杂志记者听到最多的话就是,“我们解放前的温州府商会”,显然,温州府商会是温州商人的光荣与梦想。9 w* J* r' l) N
% K& p7 s$ _% \% s! `! o2 H1 Y9 [ 温州府商会是一个高度自治,具有极大自主性的组织。 7 }* h* G8 U& @. ~" @- T: r/ y4 r6 C, n3 M6 C
那时商会的一把手叫“总理”,一般来说,他不是从本行业的经营者选举出来,而是要邀请当地的乡绅来担当,这样他们就能够很好地与官府周旋,获得便利,开通商情。温州市工商联调研处处长赵文冕说,当时这些“总理”的派头可大了,平时要见到他们还必须要递上一个“牌子”——相当于现在的名片,“见不见你还是另外一回事情”。 / y; W/ w4 b& W; r5 w9 ~) k2 C5 y! J! e( M. z. L: `: ? T
虽然当时地温州府商会总理由乡绅担当,但是商会在实际中所发挥的作用,却让很多重读这段历史的人激动不已,比如与官府沟通、谈判,民间商事、劳资纠纷的调解,还有洋教堂与老百姓之间的纠纷的处理。% O: S C0 U3 W. M' j' f
* f: U, G, s+ n8 U 追求自治、自主是温州商会的一脉相承的内在精神。进入民国时期,尽管政府不断试图控制商会,但在商会会长的人选方面,商会坚持不断向当局争取——希望由真正经商的人来自己主持商会,后来经营木业的大户叶筱甫出任会长。2 x3 l% c( A& v' c/ P& ~& H. T) F
1 d+ X0 f, D s7 j+ B" }, z. Q 人们注意到,自1988年温州商会复活以后,追求自治、自主的温州商会精神依然延续。 前不久,《经济》杂志记者在温州服装商会采访期间,正好赶上湖北服装行业协会前来取经。心直口快的服装商会秘书长汪加福很坦率地说:我们的商会行业协会是民间性的,你们是半官方的,我们是不拿政府一分钱的,你们是吃官饭的。1 W) T+ H* D8 ]2 M6 D6 k
6 e- ^1 p3 x; o 温州市总商会副会长吴祖联指出,温州市的商会以一个地区、一个行业的整体利益出发成立的,没有政府公务员,没有政府的一分钱拨款,不像政府以前的拉郎配,不是“二政府”。在实际中,都是按照“自愿入会,自选领导,自聘人员,自筹经费,自理会务”的“五自”方针。 7 h$ ~1 E# j: d9 n7 Y1 F6 E/ i9 t% k: l* K L
在温州市烟具行业协会提供给《经济》杂志的协会章程中,有如下表述:“本协会的性质以本地区生产和经销打火机及零部件的企业(户)自愿组成的专业性、非营利性社会经济团体组织”。会员的权利其中一条就是:“入会自愿,退会自由”。- P. }; _5 N! p q0 P( c
/ E- W; Q) A- y4 r# U$ x* ?; B' D 温州市的异地商会的章程中也强化“自治”。四川省温州商会章程总则中第二条中如此表述:“坚持自愿入会、自选领导、自聘人员、自筹经费和自理会务的组织原则,实施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协调、自我约束、自我教育的活动方式”。# {' \" g0 S6 n) |# },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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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感到惊奇的是,政府对于温州商会这样的民间力量给予积极的支持与配合。0 E2 ], e5 F4 B6 M8 D%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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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了解,温州商会的章程是在民政部的社团章程的框架下进行细微调整,依然有政府色彩。对此,民政部民间组织管理局社团管理处处长王文认为,社团章程将会越来越重要,社团以后必须依据登记章程,在法律、法规下开展活动。不过,据其透露,现在民政部正在修订条例,考虑要不要章程示范文本,或者像国外一样只填表。 , E0 A0 p9 f4 a: O6 |( M! O7 h9 y, w& x5 m V1 F
温州也有一些协会中的会长,是从政府二线上退下来的。如温州市鞋革行业协会的理事长陈锡强是从市二轻局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陈称,现在是个过渡阶段,只要一个企业家能够取得整个行业的认可,那么接下来的他就完全退出。 & e3 l7 a, d2 Y( s6 ` , z! }$ d H$ s" S4 b/ O8 R0 d7 I9 ]+ f 温州市总商会副会长吴祖联所告诉《经济》杂志,温州市政府可能将有个规划拿出来,国家工作人员,包括公务员以及事业单位的,都将从商会、行业协会中退出来。 温州的潜规则 2 B: C5 V8 p& w; |: Z : L9 y1 s/ b4 W3 I1 W5 M& j 尽管没有任何法规来明确政府与商会的职能界定,但是一些潜在的规则正在慢慢形成,而这又完全靠的是政府与温州商会之间的一种默契。这可以说是独具中国特色的现象。! ]" ~( @5 i# {, u4 N, \ G
7 E1 ^9 y; U, |5 d8 P. p 有外界传言,陈敏还会继续“喜新厌旧”,做服装商会会长是为了能够为顺利进入政界打基础。“从政很难实现我的理想,”陈敏爽快地说,“政府是国家的机构,服从的是国家的意愿,从政实现的价值不是你个人的,而是你上级领导的。”7 Q& g4 R! L4 m7 J+ I$ E) T) m) ]9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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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看重当官的,看重权力,因为主要是利益的问题。”陈感慨说,现在他已经不追求利了,放弃了董事长,就再不会为权而追逐。当会长是为了公益,如果反过来再追逐利,“那没意思!”& B$ w: @8 a7 N
7 m$ N; F/ n! Q& c8 _% ~ 即使现在做一些政协副主席,也是兼职的,主要是为了好办事,不是从政,“我们是干不了政治的!”陈强调说。 做商会如同做产品3 t* p' c, f# x+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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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陈敏的交谈中,他出现频率最多的词语就是“个性”、“有趣”,他告诉《经济》杂志,他是一个很理想化的人,每走一步都会小心翼翼做好。 / |1 l5 p x H% z! Q ' v, t( R c R" h 2000年陈敏参与竞选会长。当时参加竞选的有39岁的陈敏,以及老会长刘松福和老书记曹国龙,这种差额选举带来的竞选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 ?" L# [6 E- i& ^4 x 1 b2 Z( G* f+ Z; a: Z1 m 2000年5月25日下午,天平不断向这位最年轻的竞选者倾斜。而在此前,这场竞选已经在温州服装界内持续讨论了三个月,当时庄吉董事会为陈敏参加竞选曾激烈争论过。据陈敏说,他只有60%的投票,“这说明大家对我还是持有怀疑态度。”$ C: L; L( I1 y4 F. f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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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选会长两周后,陈敏就开始大举动:成立宣传广告、人才管理、对外联络等8个工作委员会,特别是由8个副会长分别负责,责权明晰。# y# i/ B/ ?7 l/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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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对商会的运作有自己的想法:做商会工作就如同做产品,大家都做同类产品就会竞争激烈,必须有个性的产品,这样竞争的优势就会很明显,商会也是一样。 . P$ C4 S2 }4 u5 K; u6 m+ ^4 f& @' V0 o6 u c
每年陈敏都会在商会的运作中提出一些新的点子。 2 l+ t& D0 k& ] q i作者: CGRWW 时间: 2006-6-23 14:54
2001年,温州服装企业打出“穿在温州”的口号,德国科隆男装展也出现温州服装企业,随后,温州服装商会制定出温州服装业的“十五”规划草案,2002年正式出台。陈敏还建立商会网站,建立自己的展览会,建立自己的图书馆、研发中心,开办技术培训学院等。业内人士评价说,这些是一种制度化的创新过程。 4 F* Z" {: i# `9 U 3 O0 y- g! D! l$ F 2003年6月25日,陈敏以全票连任会长。 / H/ e) R) j' E2 u $ W+ i8 s: _( R9 ^ “最终我不是一个企业家,而是一个慈善家!”* c. I9 Z" S& O5 g9 O% g0 I
, Q- s0 G" y: H9 e% A, j+ K 曾经有会员问陈敏:以后怎么保证接替你的人会像你这样乐于奉献与牺牲?陈敏认为,自己的这一届只是在创新,建立制度,下一任会长在他所搭建好的基础上,并不需要像自己这样投入,只要有个好的秘书长就可以了。" C" d$ I G: o% I1 u(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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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说,不管在企业还是在商会,他都遵循从开始的个人魅力引导到后来的制度建设这个过程。“我在庄吉干了八年,一开始自己就亲自做,从生产流程设计到设备安装,这是用人格魅力来引导一批人,现在庄吉已经走上制度化的过程。”5 y3 \# M- B1 F7 @( p& J/ h. N$ w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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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吉的时候,陈敏带领庄吉的高层、中层全部与工人一起吃饭。到了商会当会长后,陈敏还是与工作人员一起吃盒饭。* w( n$ n; v! B' G" |+ m4 ?: n- A
6 H" n6 f. ?, T, E/ \7 t 在商会,他希望在会长位子上的两届六年内,把商会的整个架构搭建好,有关制度建设好,“到时候谁当会长都一样!”) ` \1 ^+ f5 Q#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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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两年时间,陈敏就要卸任了。 ! B( E- l; ]8 }* e: E- D, |& m0 F" a- h, Q M* f
在这两年内,陈敏说重点是把商会还没有完善的地方尽力完善,没有具备的功能建立起来。比如温州的服装业是以中小企业为主,在面对国际化市场趋势的过程中,企业不具备从产品设计的研发,到市场营销的拓展、人力资源的开发等一系列条件,商会要针对此建立公共服务体系的支撑,进行社会化的配套。 # i/ u) K, E# [, f# x3 l 7 k$ d4 [1 z. c! J8 a- D 陈敏还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构想:争取不让会员再交会费,免费入会,资源共享。 4 |% J e( l' i/ Y- E4 y; i, J! j% P3 F* E6 H# [
据陈敏介绍,目前温州市的服装企业的1000多家中,会员企业还不到50%。“我提供无偿的服务,不卡你,而且不是一个政府部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会员一定会越来越多。” 关于两年后退下来会做什么,陈敏说自己最近正在考虑。他说自己还是想做和商会差不多的事情,不过范围可能不再局限于温州,要做到全国,围绕行业性的活动,行业性的中介服务体系,将经验推广到全国。+ y9 z% V9 V5 s# \+ L( | }, s